老教授的嘆息

之前和指導教授聊天，他無意間提到自己老了， 忽然覺得很感嘆，人都會老，不管再聰明、再有成就， 也都只是個血肉之軀。

在第一次團體會議，學長姊沒有做好， 雖然氣氛明顯不是很好，最後他還是試著提供幫助。 總之學生做不好，他也很無奈吧。 然後我也被派了第一次作業。

無意間聽到他說自己曾用過 sunOS， 忽然想起他是個 programer， 搞不好也是個 un*x user。 畢竟他真得蠻聰明的，雖然看來不太會用電腦， 但可能只是表面，可能是單純跟不上時代。 一些老人不是笨，但智慧型手機就是學不來， 可能就是老了。

結束後在他辦公室，他想找會議上派給我的軟體給我， 他的電腦超多資料的，我看來是整理的不錯了， 有不少階層，依 project, organization 分類； 至少不會像我全塞在 ~/Downloads 。 但他還是擔心他找不到，也不只一次提到自己辦公室很亂， 電腦也很亂；雖然最後一下就找到了。 會這麼亂，可能也是老了記性差了， 也不太有能力整理了。

我有點好奇 sunOS 就問他，他回答那是十幾年前的事， 他買了一台 sunOS 工作站，但他絕對不會忘記； 他又補了一句：「難講，說不定哪一天就忘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他老了這件事。 不一定是老人痴呆，就只是老了退化、記憶差了。 一個人再聰明、再有成就，當你老了， 就只是一個逐漸失能的人，漸漸不如年輕時的自己； 從前簡單的事，現在都難以自己處理。

他也有提過自己的電腦有灌 ubuntu， 但輸入法一直弄不好，所以回我們信都用英文……。 他也是自由軟體的支持者， 有提到張智星一直希望有一款自由的影像匹配軟體。 我以前在成大有用過 pix4DMapper， 是商業軟體要授權，只能在某實驗室的一台電腦上跑。

另一件事是他要退休了，我們都知道，我是最後一屆。 在會議上、會議前，也感覺過學長姊不怎麼樣。 在研究室，一個學長一邊亂罵 一邊趕出等等要報告的資料和投影片； 一個學姊比較安靜，聽說在追劇， 但竟然報告更慘，英文也講得很差。

那個學長好像原本是黃金維門下的，後來被踼到這裡。 而且我和洪雋凱，感覺二人都是其它老師不收， 就自動被收到史天元門下了。 只是要退休，就被塞一堆垃圾； 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嘆，自己這麼聰明， 學生怎麼都這麼笨。

總之，我只是來混學歷的。 我只想輕鬆的過完二年碩士生涯，完成我該完成的事。 相信以我的能力是可以達成的，無論是課業、研究。 我不會搞砸，但也無意更上一層樓，只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