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閱讀通識：醫學神探

成功大學的通識課有一部份是自學， 發現書單中有我讀過的書，就來寫心得吧。 醫學神探 是改編自美國衛生傳染病部門， 對罕見流行病的來源追縱調查， 防止爆發等戲劇性過程。

自學通識

通識課有規定自學學分下限，至少要二學分， 所以就開始找哪些管道能拿自學點數。 經典閱讀是開一張書單， 只要看完上面的書寫 3000 字心得， 就能依分數拿點。

醫學神探心得

醫學神探是講美國衛生傳染病部門發生的故事， 可能是怪病或集體感染，這時部門就要去調查病源， 防止大規模的爆發性傳播。

很多罕見疾病的確診往往極為困難， 很多醫生一輩子都沒看過的疾病， 就算出現很明顯在眼前， 也不見得認識、認得出來。

在確診後，如果有潛在的大規模傳播危險， 就要想辦法查出病源。 例如豬寄生蟲旋毛蟲，在肉沒煮熟殺菌引起的旋毛蟲症， 如果是家庭料理，就應該是全家中標； 如果是餐廳，就更為嚴重。

其它像是中世紀盛行的麥角症，由發霉的小麥引起。 就要查出是哪來的發霉小麥， 如果是餐廳就能以衛生為理由要求他停業， 如果追到更上層像小麥中盤， 就要想辦法把已出貨都追回來， 避免大規模的食物中毒。

公共衛生

政府對公共衛生的重視， 可以追溯到 1854 年發生在英國的寬街霍亂水泵事件。 當時倫敦爆發霍亂，一位內科醫生 約翰·斯諾 發現， 所有病例以寬街上的一座水泵為中心分布， 由此關閉水泵後，解決了霍亂在倫敦的流行。

美國也有十分知名的病例 傷寒瑪莉 。 一名未發病的傷寒帶原者，雖然未發病， 但傷寒細菌一直在她體內，也具傳染力， 由於她是名廚師，傷寒就由她任職的餐廳擴散。

不要是有公部門主動調查這些傳染病的來源， 可能只會觀注在各病患的病情， 不會注意到這些病患可能都是被同一來源感染的。 如果放著來源不管，只醫治由此產生的病患， 是不會有結果的。

在現代政府組織，對於傳染力強的特殊病疾都特別敏感， 醫師看到病例要主動通報， 衛生部門就會介入調查來源， 確認危險性，是否有擴散可能。

傷寒案例分析

其中傷寒是最經典的案例， 傷寒是傳染力極強，致死率也不低的疾病， 症狀會有腹瀉，也主要是透過糞便傳染。 因此在落後地區，沒有基礎汙水處理設施， 就容易因此汙染到水源，倒至大規模感染。

也因此在現代基礎建設完善的地方， 基本上已不容易出現偒寒病例。 但每次出現，都還是會引起公共衛生部門的高度關注， 因為其高致死率與強大的傳播能力。 多數傷寒病例都是由其它受帶原者汙染的水源、飲食而來， 所以每爆發感染，一定要找到源頭，才能完全根絕。

更特殊是某些傷寒感染者，在症狀消失後不會完全根治， 反而成為帶原者，不發病，但幾乎終生具有傳染力； 例如上面提過的傷寒瑪莉。 在各先進國家，這些人都會是公共衛生部門的監控對象， 以美國來說，終生不得從事餐飲相關行業， 也必須定期接愛公共衛生部門的調查。 且這些人人的親屬，也有高風險被感染，成為爆發原點。

在 野蠻印地安人的遊戲 一章， 即是因為住戶中有帶原者， 大樓的汙水管又被小朋友惡作劇破壞， 倒至水果店的冰櫃被汙水所汙染， 連帶使水果都帶有傷寒細菌。

所以說人的糞便含有多種致病因， 也可見汙水系統的重要。 聽說某些原始部落，會以糞便塗抹在武器上， 作為一種毒素，使敵人受傷後， 細菌從傷口進入，達到致病的效果。

化學中毒

其中不只有細菌與病毒，也有食物中毒或其它毒性物質。 例如 一命鳴呼的蚊子 中， 病患症狀是噁心嘔吐，對應查出是有機磷中毒。 有機磷的毒性十分強，一般用作農藥使用， 對人體更是只要接觸，一小段時間就會發生效果， 更會揮發到空氣中，由吸入致病。

調查員因此不斷走訪病患住家周圍的農田， 調查當時是否有在噴灑農藥，但一直無所獲。 後來只好查到病患住家，才找到是當天到的牛仔褲， 該批牛仔褲因為和農藥一起運送， 過程部份農藥洩露，被接觸到。

事後被以賤價轉賣給賣場。 賣場沒有仔細調查汙染，直接以較便宜的價格出售， 調查員後來追到這批牛仔褲的購買者， 有的也發病，但少有被正碓診斷的， 其它病患被診斷為腦瘤、腦炎、小兒麻弊等各式各樣的疾病。

各件牛仔褲因沾染程度不同， 各病患的中毒嚴重也不同。 某些人是在水洗過才穿，毒性就降低很多。 但主角的毒性極強， 因此穿著沒半小時就開始身體不適， 甚至在實驗室中一小片布料， 即可殺死倒扣培養皿內的蚊子， 還擴散到隔壁培養皿內的蚊子也糟秧。

這件事提醒我們，為了安全，無論如何衣服都要先洗過再穿。 因為你不知道衣服在工廠做好後， 經過什麼，放的倉庫有什麼。

美國人還有一類人對花生過敏， 嚴重的只要吃下一顆花生， 即會因過敏反應倒至呼吸道收縮，短時間內斃命。 因此規定食品公司如果生產的工廠內 有生產其它過敏原，需要特別標示在包裝上。

集體歇斯底里症

集體歇斯底里是種十分不可思議的病， 是由心理引起的生理疾病， 當周圍氣氛不正常，又有人開始身體不適， 人就會開始覺得自己也病了， 於是也真得出現症狀。 在歷史、近代都有出現過， 例如發生在邁阿密港灣國小的這起集體歇斯底里。

當天學校在消防演習，學童們情緒緊繃， 又附近有地方在施工，飄來化學氣味。 在一名小孩因為腸胃不適後， 學童集體出現各種千奇百怪的症狀： 頭痛、肚子痛、呼吸急促。

學校的護士做過初步的檢查， 認為這些孩子一切正常，根本是裝病。 這些小孩是一切正常沒錯， 但並不是裝病，而是因為心理因素， 造成了實際的症狀。 也就是集體歇斯底里。

過氣換氣

例如過度換氣就是一種典型的症狀， 多是因為緊張呼吸過快， 造成體內二氧化碳濃度過低，倒至血液酸鹼過酸； 通常引起身體不適後，病人會因為更加緊張， 更呼吸症狀更嚴重，甚至昏迷。

聽說有人可以自己引起這種現象， 在軍隊中用這招讓自己昏倒， 而且是真的昏倒不是裝出來的， 就能出操也昏倒，曬太陽也昏倒， 訓話也昏倒，最後幾乎不用出操。

過氣換氣典型的療法是， 拿塑膠袋或其它封閉容氣，把自己口鼻罩住， 讓自己只吸到先前吐出的廢氣， 因此就把方才呼出的二氧化碳又吸回去了， 就不會讓二氧化碳繼續降低。

心理疾病難以接受

診斷不難，最大的問題是 要說服家長與其它長官這些是歇斯底里造成。 正常的傳染病就把檢體和調查報告附上， 長官通常不會太質疑。 但社會大眾對這種不可思議的心理疾病一直不太能接受， 尤其是要一個人接受類似 是因為精神不正常才發病 的結論，本來就很困難； 生理不可避免，但要人接受自己精神不正常不簡單。

像校護的思考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認為這些小孩都在 裝病 ， 就像社會認為憂鬱症都在逃避。 雖然說憂鬱症好像應該算生理疾病？ 畢竟是因為激素分泌不正常， 讓人陷入長期的低潮。

集體歇斯底里症則相反，是因為心理影響生理， 最典型的例子是佛洛依德的病患的 精神官能症 。 心理的確會影響生理。

動物內臟

在 1985 年，明尼蘇打州西南方， 許多居民出現甲狀腺亢進的症狀， 但檢查他們的甲狀腺卻又沒有異常， 只是血液中 甲狀腺 濃度仍高， 但 促甲狀腺素 卻又偏低。

促甲狀腺素是影響甲狀腺分泌甲狀腺素的激素， 且人體的促甲狀腺素和甲狀腺素是為負回饋， 當甲狀素濃度高，促甲狀腺素就會減少分泌，反之亦同。 這些病患的共同點是，甲狀腺素濃度高，但促甲狀偏低， 符合一般身體對甲狀腺素濃度上升的反應。

血液中甲狀腺素濃度上升，身體機能亢奮， 也負回饋到甲狀腺，造成甲狀腺分泌下降。 但甲狀腺素濃度卻沒有下降， 可見這些甲狀腺素不是由甲狀腺所分泌， 可能是從外界如食物中誤食。

後來追到一家人，來此地旅遊沒幾天就出覝症狀， 從他們的飲食看來，發現可能是一批 特選瘦豬肉 造成。 發現是切肉的工人，習慣把甲狀腺一起切進肩頸肉裡， 人吃到那部肉，也就是吃到牛的甲狀腺， 攝取了大量的甲狀腺素，造成體內甲狀腺素濃度上升。

而且牛甲狀腺的甲狀腺素濃度極高， 一片漢堡肉就超過一般治療用的劑量， 和其它部份打成絞肉後，就幾乎整團絞肉都能致病了。 之後，美國便規定牛肉的食道周圍不可取肉。

從前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時， 被美國要求開放使用瘦肉精的豬肉進口； 那時的瘦肉精就和甲狀腺素的症狀有點像， 如果豬隻在屠宰時，體內的瘦肉精未代謝完， 就會在人體造成類似的症狀。

尤其台灣人又喜歡吃內臟， 也就是許多激素、荷爾蒙殘留最多的部份。 慶幸是台灣自己的畜牧業較少使用， 只是西方人較少人吃內臟， 那些激素也就不會碰到。

結論

醫學一直是台灣學生的最高志願， 在歐美也是數一數二； 因為他的研究與生活切身相關， 疾病的生理、病理， 都是很有趣、很有意思的過程。

疾病千奇百怪， 病理、感染途徑發展也是曲折離奇， 一直是小說、電影改編對象， 影集如 怪醫豪斯 ， 也是描寫各種罕見疾病的調查與治療。

比起偵探小說，這本醫學神探可以說是毫不遜色。 唯可惜是書中場情都在美國， 可能和台灣國情不同，不一定適用。 總之對了解公共衛生議題與疾病也有一定幫助， 是本兼顧內容與精采的小說。